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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的光影,我嘗試用最自然的手,握住最自然的筆,寫出最自然的自己。無法不在自己的人生繼續探索更神秘與美妙的事物,我的稚氣讓妳無可奈何,讓你好笑。寫出凡人看不懂的字,寫出不老的回憶,寫出安葬不了的念念不忘。

2014年10月22日星期三

螢火蟲

    夜空的星辰目睹了人間多少的喜怒哀樂,歷史的舞台,以觀眾自詡,匍匐於枕上瞪大雙眸凝視著,就如我們凝視著它們。微亮照曠古悠久的人人,就如人寫著流傳千古的它們。

    閃爍熠熠的林間,幽深而寧靜,蟲鳴詮釋自我得小心翼翼。流水潺潺的迴響通明,沉靜而經不起一丁點驚擾。山下的村莊,萬家燈火,此起彼伏的喧鬧遠不及於此。山風將我們迎向此處,不健步於水中,不驚動於林口,僅僅微微地穿過我的指尖。

    螢火蟲的小天地,黑暗的世界。它們總是為黑暗帶來微光,微熱。不得不驚嘆這時刻,它們頓時成為某種信仰,精神的依靠。股間一名一滅,像是信號,在宇宙的黑洞向更深遠的另一端傳達些什麼。追隨它們的熱情,走過水澗,越過草原,歇過橋邊,停在你我之間的某個斷點。

    興許,不知多久的曾經古人也曾有過這樣的追隨,追隨那顆澄明的心,來到月光佔據的湖面。群山之間交頭接耳,不曉得它們已被映得輪廓鮮明。躺在樹下的我倆,嗅不到令人作惡的雞糞味,農場的活兒逼得喘不過氣。

    我倆沉默不語,像是極力維持平靜的守護者,蹦出任何話語皆是毀壞一切的魔頭。我看見月影婆裟,我看見林間起舞,我聽見蟲鳴響起,我聽見風聲竊喜。大自然的生命如此微妙,美麗得令人髮指,何況能與你仰望這一切。古人總認為嬋娟是夜晚最亮的東西吧,我想,他們都清楚最明亮的不過是他們心裡的對象。而你,就是此時眾生的發光體。

    我們走過綠色的地毯,身邊奏響蟲兒的樂曲,來到大樹下,月上老人為我們作證,我們凝視而望,微風不斷祝賀,水上的漣漪也隨著起哄,唯有林中的飛禽屏息而待,貌似等我倆做出什麼動作似的。我已無話可說,此時瞬間,你披上了螢火蟲的婚紗,明滅之間,我看見最美的事物。無言以對,真是默契十足,看來我們釐清一切。你傾斜,靠在我的肩上,緩緩吐著氣息,徐徐闔上被褥。可知,我已然幸福。

    我以為美的東西不存在,難得如此堅定。或許,不是不存在,只是角度不同。你說落花時節,花瓣紛紛謝落之美,它們不過以自己的方式完成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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