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在湖中嘆息,不是傷心,不是無奈,更不是失戀。滴答滴答……你知道每次這個時
候,我在想你嗎?當然,你無法知道,不必知曉,更無須明白。盤古開天闢地的斧頭,落在
我家的院子,長滿了藤蔓與荊棘。斧身殘破,甚至崩了一個小缺口。刺殺林肯的槍械,被收
藏在我家的玻璃櫃內,不錯的古玩,槍管的溫熱阻止了蜘蛛網的產生,更證明生鏽不成問
題。我托著下巴,隨筆勾勒出線條,企圖解構迷思,卻布陣更多迷宮,難為了冷落的巧思。
前陣子,政府實行一系列環保措施,極力維護被破壞的熱帶雨林區。殊不知,黑心商人互
相勾結,耍些不光明的手段,暗渡陳倉,在政府的眼皮底下淘金。可是,我發現他們用左手
遮住我的左眼,我的右眼卻被熟悉的手遮掩了。我心知,我黯然,我不語。接著許多個下午
如常陰暗,今日,翌日,就慣了。滴答滴答……森林被侵襲了,他們用火燒了它們,也燒了
我。我哭泣,參和了雨水,滴落在無眠的貧瘠中。
若是天不作美,我們怎麼會有同樣的舉動呢?誰知道呢,或許你在我看不見的天空,望著
同樣的雨。你的甜,我的鹹,僅此而已。望著窗戶的雨滴,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賽跑,但無
論勝利或失敗都消散在迷濛中,誰人記得,誰人還能猶記些什麼?我記得“你”,因為我知道
有“你”曾經存在。今天天空細雨紛紛,又是同樣的情況,固定的動作,固定的笑容,固定的我
在想著不固定的“你”。
或許你在做著我做的事,我用雨水寫詩,你用眼淚寫詩。若你曾注意你筆鋒的尾巴,勾起
淺淺的微笑;我正以反方向的筆尖勾勒微笑。霎時不見秒針的踪影,我們在相互傾訴,用淚
雨寫詩。我突然記得,斧頭的缺口,那股餘溫的另一半倘留在劈斬荊棘的路上。那把槍械的
最後一顆子彈留在守門人的身上。我仍舊尋覓一件東西,企圖打開你鎖上鐵鍊的心門,我想
可能是我筆下的你,才是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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