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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的光影,我嘗試用最自然的手,握住最自然的筆,寫出最自然的自己。無法不在自己的人生繼續探索更神秘與美妙的事物,我的稚氣讓妳無可奈何,讓你好笑。寫出凡人看不懂的字,寫出不老的回憶,寫出安葬不了的念念不忘。

2016年10月11日星期二

我在成長後聽的風

        初中的時候,爸爸開始有了爬山的愛好。每當我們這些小孩沒上課,傍晚時分便會跟隨爸爸的車子前往附近的山,準備留一身汗。從小,我們就和爸爸較少溝通,或許這與爸爸從小對待小孩嚴肅的關係。雖然,爸爸在我們長大的過程中,慢慢退散了怒顏,更多的是平常不痛不癢的面容,有時更會自嘲自己的糊塗。想起,自己也有些感嘆。一個人的變化如此的靜悄悄,正當有意識的時候,已經習慣了,也已經無關緊要了。

        弟弟從小就是肌肉發達的小伙子,拍拍場上的朋友的肩,大家又開始打了一場精彩的球賽,這一路來都是打羽球,到了大學還是樂在其中,在他身邊圍繞著的不是羽球就是學業,不是男生就是羽球。他與妹妹的感情最好,媽媽也嘗試向透過妹妹知道他有沒有交女朋友。妹妹也只是聳聳肩,一句:“不懂啦,從來沒說過”就打發我們的好奇心。不過,有一次,我竟然在他床底下找到一張成人片影碟,心裡莫名松了一口氣。這口氣或許是替媽媽松的,也或許是兩者都有。

        我也有過跟弟弟打球的經驗,次數卻也不多。結束後,我們照慣例會到附近的麥當勞吃東西,弟弟從來就是負責坐下來等。這樣的日子不長,弟弟上了大學,我們就很少聯絡了。當然這時的我也開始工作了。期間,爸爸還跟我抱怨弟弟不會申請貸學金,其他朋友都已經自動申請了,而他只是不知如何地等。最後還好解決了。

        在家裡,排位最低的妹妹確實最重要的,因為她就是個橋樑,維繫這家裡的橋樑。爸爸說的話,沒有妹妹,媽媽聽不到。弟弟說的話,沒有妹妹,我也聽不到。我很難想像,如果爸媽沒決定生妹妹的話,會是怎樣的情況。雖不至於想彌爾頓的《失樂園》,但一個家庭最可怕的是每個人的關係退位到租客的位置。我想,妹妹沒意識到她的重要性,她仍舊如此不多想。她有個脆弱的自尊心,或許與她的身材有關係,不過她也懂得愛惜自己,至少不管怎樣打擊她,她都會怒聲回擊,變得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其他事也慢慢不關心了。

        我們跟著爸爸的背影前進,往往抵達了山頂,我們可以看到絢爛的餘輝徐徐跌入那上帝為它安排的床位,撒在我臉上的溫柔,除了母親的雙手擁抱也沒能感受過。這也促使我時常跟爸爸一同爬山,見證每天入夜前的朦朧,時間、空間、視野都模糊的時刻,可能最容易讓自己身處自己的理想國吧。

        爸爸的學歷只到中學水準就出來工作養家。這件事我曾無意間在喝醉的時候說出,之後就沒說過了。從我小我就看著他的背影,不論是爬山、家裡、外出工作。我說,我不想那麼快長大,好嗎?媽媽說,傻了?說什麼傻話!人會長大的,媽媽也會老,到時要養媽媽。我到現在還真不願承認這點,就算我也已經意識到,我已經不再年少。我也在爬山的日子裡,看見爸爸的背影,一年看,又一年看。五年前,我已經看到了爸爸的頭頂了。三年前,我已經看不到了。

        人總會長大到一定的高度,就停止了,但那視野的高度卻還在增高,可比愛穿高跟鞋的女生更貪婪,當然這高度也能因為各種原因停止。翻著父親的舊箱子,找到幾張黑膠唱片,曾聽他說是爺爺喜歡的,他也喜歡了很久。曾幾何時,父親是相當叛逆的孩子,但這又何異於同年的我呢?爸爸曾說:“爸爸就是老古董,不懂新潮。”又何異於我呢?我才發現就算現在22歲的我,錯了。我特意尋得一台老舊的唱片機,播放那一張張的黑膠唱片。喇叭筒傳出陣陣沙沙的聲響,雖然我不知道這是誰唱的,也不知道好聽的地方在哪裡。但我肯定它曾經很流行。或許,多幾年後,我也會變成孩子口中的老古董,因為我深深愛上了父親收藏的光碟唱片。

        我又站在那山上,在界限最曖昧的時刻,跟我最喜歡的女生手牽手望著太陽滑倒的美景,她一句話也沒說,我卻能真切感受她一直在身邊。如果是生活的話,這遠遠不夠,但這是愛情的精神層面的滿足,確實很足夠應付了。

        每當我下山前,遠方的風直打我臉上,奪走我的汗,留下走過的痕跡。大學畢業後的某天,我望著最後一絲線斷了,搭上最後一班的風,與我插肩而過,留下偏偏耳語。我望著身後的爸爸傻笑,就扶著他緩緩下山了。

        “你耿耿於懷的,終會在流光中流失。”

2016年9月13日星期二

關於愛情中的幼稚

距離畢業與畢業旅行大概也過了5個月了,畢業典禮也過了近1個月了。這段時間,有件事一直深藏在心裡,幾次差點就說了出來。其實有些人也知道了,只是這是件無法兌現的事情。

我自認自己最有勇氣的時候,每當早上起來,迎接每個清晨,柔和的陽光刺穿我的皮膚直達心臟,告訴我沒什麼事是你怕的,因為你什麼都可以做到。我緩緩坐了起來,拿起了電話,撥打了01。。。。。。。。沉默了。空氣中聽不到下一鍵的聲音。每個爽朗的早晨都會有10聲按鍵聲,也就沒多了。

我的心住著一個東西,在每個早上,變得無比的勇氣,不斷四處咆哮。我眼睜睜看著它拿著我的左手拿起了電話,右手滑動開關,打開撥電界面,跳過了聯繫簿,熟稔地按起鍵來。眼睛總是瞇成一條線,似乎想在這串號碼上找到一個撥通的邏輯。腦中的意識一直強迫要清醒,不能放任自己多做下個舉動。

關於愛情,我不是專家。畢竟沒談過戀愛,傷心的過程比較多,但不是說失敗,反正沒開始過。傷心是失去了朋友。形成自己認定了自己好像就是這一號人物,悲觀的人物。所以整個現階段都是悲觀著稱。當然這也連帶著影響了許多層面,像是想法、情感、思想、待人處事等等。嚴重說是人生。

關於幼稚,我確實是的。隨著年紀的增長,還算是能朝著應付自如的境況前進。我的幼稚會讓身邊的人覺得驚訝吧。感覺像小孩,肯定是跟當初相識的感覺不一樣的。其實現在的我,沒之前嚴重。算了吧,也算是好事吧。

關於愛情的幼稚。每個人詮釋愛情都不一樣吧。愛情卻是生活中較特殊的,畢竟牽扯到兩個人。我也沒辦法舉例。就我而言,現階段的我對於愛情,不太強求什麼,不是說我不追求幸福云云。如果對方沒有喜歡我的感覺,我是不會多做什麼了,就好好當朋友就好。愛一個人,我捨得讓她擁有想要的。跟我的這段友情是她想要的,那麼就這樣吧。以前的我會想,喜歡人就要說,不要給自己後悔。後來想想,這舉動的前提,一定要是感覺到對方也是喜歡自己的,如果這點自己也感覺不到,有什麼好說的?還蠻自私的,對方想要這段友情,你偏偏要這樣,失敗后可能自己也不甘心,還以為有機會,搞得對方更不爽。那這段友誼不會變質嗎?這是以前的我在愛情中的幼稚。現在,我找到新的“幼稚”。

曾記得有位朋友說過,喜歡跟愛的最大分別,喜歡一個人是很自在的,不需要負責任的,你不需要擔心對方每一秒,不會受到對方舉手投足太大的影響。愛就是相反面吧,愛一個人需要很多的心思,因為非常在乎對方。我覺得很有道理。當時,我瞬間分清這些年來的喜歡跟愛了。


2016年8月18日星期四

人如其文?

近日想到一些舊事。關於我們所讀的書以及作者的關係。

“妳的論文是什麼題目了?”

“我研究九把刀啊”

“是哦,九把刀的書我也看過幾本,其實我還蠻喜歡的,我記得第一本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寫得真好!我是很感動。”

“可是,沒想到他出軌了。雖然她寫的書很好,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也是沒想到啊。”

“其實寫書的人是不是人如其文呢?”

“我也不曉得,覺得其實就是兩個面向吧。”

我們時常對自己愛讀的書抱有珍惜之情,連帶對其作者有著一定程度的遐想,就是如果你能寫出浪漫、感動人心的人,你必然就是個這樣的人。就像九把刀寫的書,多種類,在《那些年》裡面的他就是純情的模樣。所以,他的為人也一定是如此。

我想了想,有幾點想說。

一個作家可以對自己所寫的作品加入自己的思想內容,或許是自己的,或許是借題發揮,或許是濃縮而得。即是作家有自己的作風,但不能排除這些作風的塑形不參和其他的元素。他或許只是對作品是如此,而自己本身卻不是這樣的人。你可以說他在創作上運用了技巧來展現,對於本人卻不一定如此。那種其他從旁吸收的東西不一定對他自身造成改變,或者不顯著,這得看個人與作者熟悉的程度。

莫名讓我想起了潘安,就是那個寫得浪漫詩的潘安。他是美男,也寫浪漫詩,但其實他本身卻不如他所寫的詩一樣。他不算是專一的癡情漢,但又何妨?寫詩可以出於很多目的,可能是為了科舉,或是時代所需,或是一種炫耀的表現,都有可能,當然我不是想討論他寫詩的目的,只是想說,不論是作者本身所寫的東西如何,無可避免地會讓人留下第一印象,但這種印象往往也存在於這階段,因為讀者不可能每個都與作者熟稔。

在這現代化的世間,後現代就是文學領域中獨占鰲頭,多方面的題材、手法、框架都能運用。寫流行文學的作者不免博覽群書吸收更多不同的方面來塑造自己的作品。文學之流行因為有市場,時常需求往往就是這些作家的開發的地方。像是《一九八四》這部反烏托邦的書,裡面寫得是人們生活在被組織操控的國家,裡面寫得除了故事的描述,更有哲理存在,牽扯了一項命題“自由的可貴”,揭示了皮肉之痛已經戰勝了愛情。這樣的書是很令人大開眼界的。或是像《百年孤獨》的魔幻寫實,而莫言的書也是類似的影子。這些列子應該跳脫了能直接認識作者的範圍,只能間接地從他的思路去想像作者的想法。因為這些想像力很大的作品,較難看出作者的性格(我所謂的性格就是屬於怎樣的一個人,當然這些書可以從作者的故事架構、用詞、故事劇情、描述方式去理解作者性格,但必須更留心,因為你往往會盤旋在故事當中思考,而非思考作者本身,除非你有特地去留意作者,這種方式沒那麼直白的讓人去留意作者),但更能看清他的思想。

而像自己寫自傳的作者,或寫較為生活化的故事,如愛情故事、雜文、散文、較為接近現實的,讓我們能感同身受的。或多或少能觸及作者的性格。

其實我想說的有幾點。

第一,作者所寫的未必代表他所想的一切,或是性格。有可能是苦心經營的文學建築,就是創作。但仍舊能從作品的側面來了解作者。到底性格是很抽象的東西,我所謂的性格是作品不完全反映作者的個性)

第二,現代的流行文學大抵有相似的地方,而這些地方就是大家相互吸收出來的成果,無有好壞之分,只有有無市場之別。

第三,我們嘗試從作品去了解一位作家,不能保太大的期望,畢竟現實與文學有差距,我相信就算是嚴肅的文章,你也不盡然能認識一位作家。我不是說沒有人如其文的人,但我們要確定是否人如其文,除了讀了作者的所有作品外,更好更直接的方式就是認識本人。當然這是很難做到的,尤其那些死去的作家。所以讀完作品是唯一的方法,或是尋找作者身邊友人的記述。當然會如此做的比較偏向研究作者了。

人如其文確實有,但我們很難完全相信是否真的如此。其實也不需要太較真,就算你真的認識作者,那要認識多久才算熟悉呢?不好說。所以從作品認識作家是一貫的作法,我並不反對,我也是如此。但說道是否人如其文,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所見過人如其文者,聞一多吧。愛國之心,愛國鬥士。這些刺詞眼被渲染得一塌糊塗。
但從文獻中確實能知道他的性格緊扣著愛國。其實我會那麼說,感覺像是對一切抱著不確定性,像是一種“懷疑主義”者。我相信,一切的真相總有一丁點的微差是我們沒看到的,不管是對於人或事。不過不需太認真。文學嘛不過是閱讀而已。

2016年7月24日星期日

承诺了大海,拿出了眼泪

我不敢太确定一些事情,我的答复就是模糊不清的。我们总是很有自信去断定或断言一些我们认为是这样的事情,大胆去说、自信去说,因为我们知道不是信口开河,“这样说”是有依据的,我们跟着经验去认定某件事情或某个人是这样的或是这件事会是这样发生的。哪怕你知道你可能也会有揣测错的时候。

因为打从一开始,你就有一个答案,而你已经将事情的未知接轨到你的“想象”中,只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说的这种情只是其中一种。我们对一件事情有着先入为主的印象,当遇到某个契机,有机会或是需要对这件事进行评论时,你会把早已经潜伏的印象唤醒,加以改造,为这件事铺成一条你满意的路。或是你早就为这件事设想好了,等到机会说出来。

结果往往就是,平铺直叙的说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击结果。怕是自信强硬过了头,变成你胡言的武器,甚至将你设想的这条路拉宽了好几倍。你营造了一条康庄大道给相信你的人们幻想,他们预先自由地走在你建设的大道上。对于你身边的人,这是一种赌博的行为,然而你是某个阶层的领袖,这个赌博未免大了些。我们当然不会凭空去建设一间屋子,当然有基础的,先是勘察地形,讨论适合建设怎样的屋子,接着点算自己有多少能力去执行,多少金钱去建盖。我们往往会选择几率较高的方向去建设。并不是说我们一定忽略了其他的因素,其他的可能性。只是我们只能如此选择去说、去做。

如果说出来了,没有想要实现的决心,那就等着这句话变成腐朽的钢制吧,深深插进相信你的人的心里,再打个死结。一碰就会痛,你还敢去解开吗?

如果那些话是随口说的,我们怎知它的分量究竟在别人的心里有多重呢?你有考虑到你是hi什么身份说吗?身份越高说的话分量轻,得不到人的尊重。贬低自身的价值。轻话说多了,自己也变得轻浮了,真的觉得自己说的话可以不负责任了,因为自己也相信没人会相信你的话,变成一种性格。

我再说另一种情况。我们总是喜欢给承诺,承诺的范围可以大致无边无际,不切实际。就算是切实际也未必能实现。我们总喜欢对身边的人说出承诺,当然你自己也相当重视这承诺,你也希望能够实现。你的目的是希望看到期待的人开心。你也会开心。可能是当时的一股子热冲昏了头,说出了不算大却也不小的承诺。到底根据现状是很难实现的,如果硬是要实现,就会付出惨痛代价。严重到父母也会脱离关系,这样的结果是你里看见的吗?所以我们只好选择向期待的一方说声抱歉,毕竟一直拖着人家也不是办法。

我们的选择可能慧然自己心生愧疚,因为你无法让期待的人开心,那种喜悦是比期待的人开心还要开心十倍的事情。可是你没办法做到,损失的看起来好像只是对方,对方一般来说是这样想的。而你必须承担那种不被对方看见的失落感,还要多一份自责感,因为你瞬间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你辜负了别人,辜负了自己。如果你曾经为承诺努力过却不成功,你必定也被当中的人误解过(不懂事,不懂分寸,不明理……)。

你道了歉,对方的心却已经冷了。不再信任了,你的一句话,因为你已经从她的心中慢慢降下,或是迅速降下再升起,不过已经不是当初的位置了。你们也会不知不觉疏远,直到最近的朋友聚会才有机会碰面,寒暄几句,不说话,跟一大群的朋友聊天,却不再有机会交集。

承诺了一大海,拿出了眼泪

我对大海喊出了当年的梦想,多么伟大、高尚、遥不可及

多年后我发现我们实现,我依然活着,难道我对当年的自己撒谎了?

我确信我对大海撒谎了

眼泪是我对自己的责任的稀释

2016年7月12日星期二

總有一朵遺憾是藥引

遺憾這件事很多人都在想,什麼時候呢?往往是由身邊或本身一件相同的事情引發的聯想,當然清閒之時想些有的沒的,都可能想起來。就是說,每個人都有遺憾的事情,除非你絕俗余外,不與任何人或任何事情牽扯上,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會成為遺憾的事情,就是事情發生過後就認定當初的決定或是行動都是錯誤的。遺憾的形式可以有很多種,但我談論的是那種生命之中所做的:一項決定,一句話,一個舉動,一個想法(念頭),甚至是不作任何事情。

如果人們總會回想遺憾的事情,但回想之際,不外乎再度讓自己深入其境其景,細細緬懷當初的激動與自以為的結果。遺憾,就表示有過懊悔自己的決定,明白自己能扭轉結局。往往我們在五件事情做決定之時,我們會選擇比較,我們會選擇那個決定更有利於自己。但可能過了幾分鐘,幾小時,甚至幾年後回想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誤。自己也自然而然陷入當時的情景。有人也會試圖站在另一個角度去詮釋那種遺憾,要麼讓遺憾的深度加深,要麼就是讓遺憾淡化甚至消失。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都是有依憑的想象力,天馬行空就脫離現實咯。

遺憾是一朵藥引

吹散一抹粉,落在哪樁往事的地面

水滴掌中,滲入掌紋

捧著陳舊的污水,流向哪家雜草墳頭


遺憾是一朵藥引

我墜落白馬,笑三關

卸下輕盈盔甲,曬曬胸懷

穿不了破舊衣裳,甘願笑死旁人



2016年7月8日星期五

讀書與理想人格

近來天氣酷炎,造成不少心情的不快 。或許是其中一種可以歸納進情緒易於陷入煩躁的原因。在家裡發生爭吵,情緒失控導致破口大罵不雅的言語,頂撞了母親。大抵原因忍耐不到嘮叨的母親。加上自身無法容忍家裡弟弟的那種態度。當然,家裡人之間的矛盾是自讓不過的事情,但對於我就是不一樣。現齡的我或多或少也體會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感受。心裡頗為難受,我和母親因此而冷戰。母親當時說了:

讀那麼多書也不見得尊重長輩,竟然大罵養你多年的人,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沒有讀書的也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父母。

吵鬧之後,我迴避了衝動的的“我”,將自己關進心裡反省。我細想母親的那句話,起初有反駁幾句,但最後決定讓喧嘩沉溺在消聲中。吵架的人,聽不到彼此的心。我們一面爭吵,為自己的面子找立足的點,非要讓對方跌進深淵爬不起來才算自己勝利,那股衝動就是驅動力,轉而成為怒氣,就算吵輸了也會惱羞成怒。另一面,其實我們內心有一股小力量正大聲的說話,它一直提醒你這不是你想要的,對方不是這個意思,局面只會越來越難看,不要繼續……我們往往選擇去忽略,是偶才想起有過這樣的聲音縈繞內心。

要說讀書就一定懂得孝順嗎?不頂撞父母?變成父母眼中的理想人格?其實我有自己的答案,我想,母親的想法我能諒解,她生活的時代與環境,那代人的想法可能就是讀越多書越有出息,越能賺錢。因為懂得很多所以認定讀很多書就有理想的人格,這裡的“理想人格”就是尊重父母。讀書可以是一種興趣,或是一種習慣,抑或是一種需要。書中的知識每個人可以學,但並非每個人學的一樣,學得多或少也不同。讀書的功能很多,因人而異。知識的累積可以幫助人開拓眼界,懂得越多,像是了解不同區域的奇人異事,或是思想理論,這些都只是泛泛而論。我讀書,以為我覺得自己知道的不夠多,我甚至認為讀書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與品行。這是除了吸收思想之外的收穫。可能也是自己的惰性難除,讀一本書還是要花費很大的勁。

尊重父母這檔事是要說與生俱來的也不為過,當然也要在成長的過程環境中接受類似的教育,即“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的教條,就是一種“善”的教條,誰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有用的人,做個善良的人。基於這樣的前提下,父母的付出所希望收到的回報恰恰不是如此,失望之餘,嚴重的可能變成痛心的境地。自然,成長的環境對一個人造成很大的影響自不必說,書本在這段過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書本的定位是教育孩子,自然是教育孩子,而內容不外乎常識,以及我先前所說的“善”的信條。

人長越大,讀的書也會相繼複雜,就是變得更有一定的深度,就是不再是兒童讀物,跳躍到自己所喜歡的領域去鑽研。那些“善”的信條也自然而然不再出現在眼前,而從文字的拼湊搬入生活中的劇場上重複上演。我們可能經理太多的事情,旺旺忽略了最基本的東西,衝衝犯錯,變成習慣更不了。

想來,“人之初,性本善”說明了,人性本來就是善的話,道德根本沒有善惡之分,道德就是如此,之所以出現善與惡都是相對而言才會出現的。道德沒有固定的標準,可以對其進行批判。你無法對一位父親酗酒并長期虐打他的人,勸他不要報警,不要逃跑,不然就是不孝順的做法。道德之所以存在是為了維持人間的秩序,人論上的秩序。也因為是人間,所以變化萬千也無不可。

讀書與理想人格即有一定的關係,但也可獨立存在。這視乎讀書者自身的體驗。犯人中也能靠讀書改變人生,改變了思維,獲得新生。讀書能改變的不僅僅是這些,甚至是命運的一小點。

2015年12月14日星期一

半夜在火車上寫的故事

城市裡有安靜的人,有熱鬧的人

燈火越多的地方,越是多人,越是熱鬧

我這裡有街燈,卻沒有人來人往

火車上,我氣喘籲籲,襯衫吸引我的身體,我吸引了乘客。

小姐,可以告訴我現在幾點嘛?

她舉起了右手,看了看,微笑說,9點半了

我心想,糟了,還有3小時不到而已!

我繼續跑起來,卷起了衣管,用濕透的手臂擦拭臉上的汗

半小時前,臨時接到電話,史敏要坐飛機走了!

我的車剛好拿去修理了,剛好是公司的繁忙季節,每個同事都加班到9點半,還好老闆同意讓我提早下班。

我衝下去大樓門口,打算跑到最近的火車站,轉到吉隆坡站,再去飛機場。

叮叮噹噹……電話響起,我接了。

史敏要坐飛機走了,就在今晚的12點10分,如果你想看她的話,就去吧。她也是臨時通知我的,我想起還有一個你,很夠義氣了吧!

巧瑩掛了電話,我呆了半嚮,嘴唇變得冷冽,後又溫熱。

立刻走向了權哥的辦公室,不到十分鐘,全辦公室的人望著我直衝向電梯口。偉禮說那天嚇到很多同事,感覺我好像發生什麼大事情,個個停下工作來討論。

望著那位小姐,我笑笑說,不好意思,我沒帶手錶的習慣

剛好手機又沒電了,真是糟透了!

距離吉隆坡站還有6站,到了那邊應該10點左右,轉搭快車到機場一個小時會到吧,她應該要提早登機的,我剩下的時間只有大概半小時,或者更少!

望著窗外,我身在通明的城市之間,我感受不到城市的熱鬧,或許我內心更熱,弄得我格外平靜。腦袋裡一直想著等下見面時應該說的話,不斷措辭,思考走什麼路線的話語比較體面呢?

汗珠從我的髮梢滴在地上,鋪起了這場送別之旅的印跡。

嘿,很意外我會來吧?別問我,我就是那麼厲害!(這時她應該很驚訝,說不出話)我是來送你機的,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去旅行吧(她應該說謝謝,尷尬笑)。很久不見了,你還是沒什麼變,就算有點胖也要裝沒看見啊!(她還是笑著)還記得畢業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那句"一路順風"本來是提早跟現在的妳說的,我現在取消,我還是想親口跟妳說,一路順風。(她會感動吧?然後說謝謝)

我很清楚,這件事過後,我會反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我的答案也只是,就是想這麼做!

幸好我習慣穿著球鞋上班,要是皮鞋就很難跑了!

到站了!我跑向快車的賣票處,買了一張票就衝下去候車區。我喘了口氣,望著墻上的時鐘10點10分,心裡不由著急了。

快車一到站,我箭速進了快車廂,啟程了!

我們總以為時間不夠用,做不了多少事情,可是只要你肯去做,就會發現我們能做的很多,敢去做,力挽狂瀾往往讓下一秒蕩氣迴腸。

我不正是這麼做嗎?現在的我。

我開始變得緩和下來,快車的聲音帶我往回走了一圈。

那時,我們很早認識了,同一所中學。我們從初三一直同班到畢業。妳算是當時的校花吧。妳當然很多人追,你也拒絕過很多人,我到了高三的時候才開始比較跟你熟絡,還曾有人嫉妒我跟你要好。我承認那時對妳是有好看的,還想追妳,但追妳的人太多了。

最印象深刻的就是高三的最後一天,妳為了拒絕所有人的告白,在教學樓的最高樓往外大聲說,誰能在圓形舞台上彈奏貝多芬的什麼什麼歌,就跟誰在一起。我當時驚訝了,心想,就算妳的鋼琴造詣很高,也很難說其他男生不會彈吧?有人會彈,妳不是要跟別人走了?當時,很多男生合力搶學校的鋼琴搬到舞台上,妳在欄桿上望著樓下的盛況,簡直是荒謬!

我當然不是無動於衷,但是我也不會彈鋼琴。我拼命地從樓下跑上去樓上,妳的姐妹攔著了我,面對著妳,我說了聲,我不會彈鋼琴,但我喜歡妳,這個理由足夠讓妳考慮下嗎?

妳什麼也沒說,我也是。我們畢業了。

我現在做的,跟以前好像很像,只是目的不一樣了。

回憶到了盡頭,火車也到站了。

我睜大眼睛,在機場找了很久!還有15分鐘就要報告登機了。該死,我忘記問巧音在哪個門口,電話也沒電了。

我一個一個找,找不到妳的身影,我的心開始狂烈跳動,要沒時間了,說一句話,竟然那麼難!到底妳是我心裡不能省心的女生,原來,我現在還一直很在意妳。

我跑到了廣播處,央求他們讓我說一句就好。當然是不被允許的,但我極力央求,說一大堆求情的話,才換了一句。

叮咚……這裡有項廣播,是安捷先生要對史敏小姐說的話:

很抱歉,在人海之中我看不到妳!最後還是無法親口說"一路順風",妳不必來找我了,妳聽到這句就好了。

我欣慰了。走到了一間手機店讓手機充電,約莫10分鐘後打開手機。

我往著屏幕笑了,那裡寫著:我收到了,史敏。

原來,畢竟可能會白費心機的事情,我還是來做了,就算真的白來,我不會後悔,我只是想見個3年後才能見的人,見不見到都很值得。我為我們努力過。我才發現,我還是很在意她的。只是有些時候,這些在意才出現,不必要一直存在。

我叼著一支筆,在火車上看著手機,寫下了:
快30歲的人,還是有任性的時候,也只是偶爾,因為沒人可以決定我應不應該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