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旭日懒洋洋的升起,我的拖鞋与地面的磨合声也随即响起。不是一种默契,只是一
种习惯,一种无意识的幽默。客厅如常飘来淡淡咖啡香味,安抚我早上惺忪的眼眸,醒来
了。窗外望见隆起的山峦喋喋不休地说起各方的奇闻异事,我只是随风耳闻,稍微八卦一
番。每道晨光划破凌晨的宁静,共筑一幅新的画景,偶有相似,不尽然都相同,拉开生命开
始的帷幕。
婉瑜,你还记得昨日的报纸放哪儿了吗?我就是一副“陌生人“的姿态,找着熟悉我的报纸。
老态龙钟,一切变得不好使了,尤其眼睛。往往得隔着厚厚的一层,才能看清事物,有点讽
刺。扭开电视,声音隐约传来,却不带清晰。耳朵也不好使了。唯独“灭村”!的话语进入我的
耳朵。长叹一声。天灾人祸俯拾皆是,如何不难过。阳光晃晃地照在报纸上,标题醒目得
很。
云南土崩,数条村子遭受其害,一村子活埋60人,近乎灭村。我意识到,最近的天灾此起
彼落地环绕耳边,不让耳朵休息,心里也乏力。世界可以静一静吗?我不过是个老人家,有
几句老话想说说,你们可以暂且听听后收起来,不要先判断对与错。
灭村,一个文明遭受毁灭。如果想摧毁一个文明,你想怎样做?将整村人杀灭吗?还是毁
掉其文化?这些都是答案。但,我以为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战争剥夺怜悯之心,摧残稚
嫩的心灵。摧毁一个族群的文明,烧灰它的一切文化,屠杀它的人民,这样对吗?文化是
那么可包容性的东西,你非得绝杀别人,才能生存吗?天上一挥手,就能摧毁一文化,我们
为何需要如此呢?管不着天意,管不着民意,这是多大的灾难啊。
婉瑜,还记得与你共赏梅花的地方吗?那是热闹且宁静的过往,现在,我们已不再如此,
因为那里仅有热闹与宁静的残酷。白花飘零在晨光中如蝴蝶般飞舞,聚合离散,盘旋落地。
花瓣何曾占有地上的一亩一寸呢,它仅仅以自己的形式完成自己的生命。
婉瑜啊,我想回到过去的晨曦,与你一起沐浴在白花的柔和中,不为一切欢愉,只为想欢
愉而欢愉。如此纯粹,如此单纯,如同咖啡香自然地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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